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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 适 沙 龙

矮纸斜行闲作草,晴窗细乳戏分茶

 
 
 

日志

 
 

和父亲一起打工  

2008-12-25 21:30:24|  分类: 苔痕集【散文随笔 |  标签: |举报 |字号 订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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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早晨,细雨如织,像无边的愁绪。我站在窗前,透过雨雾,遥望远山,眼前浮现出父亲的身影----一个鬓发微白的老人,扛着笨重的机器,吃力地在山上跋涉......

    今年暑期,为了凑足下学期的学费,我和父亲一起去一个小矿山打工。那天,下着瓢泼大雨,老板吆喝着:“起来,抬机器去!”这声音深深地刺痛了我,好像我们不是人,是牲畜!我第一次体会到人间冷暖,世态炎凉,什么是剥削和压迫。可父亲似乎已经习惯了,换件儿衣服就带我上山了。机器很重,山路很滑,稍不留心就会滑倒。我心里很苦,不只是因为累。干完活,全身早湿透了,可我连件儿换穿的衣服都没有,脱了就躺下了。这哪里是人能住的房子啊?雨水把半截炕都打湿了,只能睡在垫起的高地上。就这样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。可爸爸说:“都这样,咱们不是享福来的。”

    零点,是个什么概念,那天夜里我读懂了。干了一天活,骨头架子都散了,躺下就睡着了。半夜时,睡得正香,爸爸叫醒了我:“起来,今天晚上上零点。”我迷迷糊糊地爬起来,忍困吃点东西,只感觉恶心,像患了感冒似的。我爬上山,去把一根50多米长的风管从山这头拖到另一头。之后,再把80多斤重的机器扛回洞里。我晕了,直想吐。接下来,又和爸爸去发动机器。那台老式机器发出的声音,让人一刻也受不了,耳朵里塞上大团卫生纸也抵挡不住声浪的震动。好不容易熬到天亮,井下的活完了,父亲还得再把机器从井底扛到山上。等父亲回来,太阳出来了。阳光透过丛林,照在我们的身上。我突然发现,父亲的鬓角有星星点点的亮光。啊,父亲有白头发了!它们是什么时候爬出来的呢?我心里不禁一阵惨然。

    快开学了,我要回家去上学。在回家的前一天晚上,我们到山下的浴池去洗澡。足足洗了两个来小时,身上的铁屑还是洗不掉;头发洗了五六次,还像马尾一样糙。我心里酸酸的,爸爸呀,为了我,为了这个家,你过了二十几年怎样的生活呀!受尽艰辛,受尽侮辱......我的眼泪合着喷头里喷下的水一起流下来。

    第二天,我要走了,父亲送我到山下,一路上,默默无声。到公路边上,我们站住了。父亲涩涩地说:“好好念书,别惦记我。”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看了父亲两秒,大步地走了。走了几丈远,回头一望,父亲还定定地站在那儿目送着我。清冷的晨光照着他,他就像一株落光了叶子的老榆树。

    “叮铃铃......”上课铃响了,我从沉思中醒过来,走进教室,下定决心:一定好好学习,考上大学,不仅为我自己,更为为我受尽辛劳、受尽屈辱、牛马不如的父亲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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