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祖宗发明的二十四节气可真准,昨日立秋,昨晚的天气就变了样。以前开着窗子睡觉还热得难受,可昨晚关了窗子也觉得爽爽的,褥子不再发潮,身上也不再浸汗,舒舒服服地一觉睡到大天亮。
早上起来,屋子里比以前明亮许多,阳光从窗帘的缝隙照进来,好像阳光照在溪流上的反光,清清亮亮的。到洗漱间去洗脸,晓风从开着的窗子溜进来,胳膊腿儿竟然有些凉,肉皮儿似乎也收紧了,于是把水调温。这在昨天以前是不曾有的,以前还唯恐水不够凉,令人不爽。
太阳老高了,站在阳台上看看,只觉得阳光很耀眼。往远处看,天很蓝,像用清水洗过。远山十分鲜明,绿树间漏出的白石岩清晰可见。楼下的巷道上,房阴树影还有着清晨的样子,梧桐树上长长的绿角儿静静地垂着,像一缕缕的挂面条。
阳光照到的地方,明晃晃的。七八个老头老太,胸前挂着个塑料牌,拎着个布兜,在“身心健康俱乐部”门外的房阴下,等待俱乐部开门儿。偶尔有几个穿着裙子打着阳伞姑娘,袅袅婷婷地走过。人们虽然还是夏天的装束,但干爽的空气告诉我——秋天来了。
于是,我想起了一首歌的歌词:
我从陇上走过,
垄上一片秋色。
枝头树叶金黄,
风来秋瑟瑟,
仿佛把季节高歌……
又想起小学三年级学过的一篇课文,《夏天过去了》:
夏天过去了,
可是我还十分想念。
那些可爱的早晨和黄昏,
像一幅幅图画出现在眼前。
耀眼的阳光当头照着,
我们在菜园里拔草。
管菜园的老爷爷送来了一桶茶水,
还称赞我们干得又快又好。
有一回我们在瓜田里守夜,
守到半夜谁也不肯去睡觉。
我们逮住三个小偷,
它们的名字叫做刺猥。
当年,我们坐在教室里,跟着女老师摇头晃脑地读着,饶有兴致,可是今天想起来,却不禁悲从中来。是怀念那蓬勃热烈的夏天,还是怀念那快乐无忧的童年?
四季更迭,循环往复,本是自然之常理,何必慨叹青春的凋谢?没有了春花的鲜艳,还有夏日的旺盛;没有了秋月的明朗,还有冬夜的宁静,更何况秋天还是最美丽的季节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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